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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第60节(2 / 2)


  颜老板在那边喊傅容与,手下留情,给他留点红石榴在树枝上。

  奈何被傅容与轻飘飘一句顶了回来:“音楼喜欢吃。”

  “嗬!那就要把我这石榴树摘秃啊。”颜老板嘴上这样调侃,却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从篮子里拿了个石榴走到屋檐下扔给谢音楼,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某人啊,终于有了名分,从疯犬变成了小狗,被稍微给一点甜头,哄几下,看那尾巴摇的。”

  谢音楼接住了石榴,循着他暗示去看傅容与,他已经将衬衫的袖口挽到了手臂,清晰地暴露出了修长腕骨的黑色刺青,正踩在椅凳上。

  午后阳光沿着树枝的缝隙里照在他的侧脸轮廓,乃至清晰的喉结,修长身形都在光晕里被勾勒出挺拔好看的线条。

  几秒后,她转过脸,对视上颜老板的眼神。

  听他语气稍轻松些道:“当年傅容与变成丧家之犬,走的有多不甘心,叔是看在眼里……你说这小子,以前想送你点东西,还得靠你生日时浑水摸鱼,用匿名的方式作为礼物送你手上,这一年年的,他越有钱,价就开的越高,去广撒网收购古董书。”

  谢音楼想到家里藏宝阁的十本古籍,心忽然软的厉害,指尖慢慢刮着红石榴。

  “他那几年……”她语气,略有迟疑地轻问:“是怎么买到古籍的?”

  “送你的都是绝版古董级别,自然是难买。”颜老板眉梢微上挑,实不相瞒道:“刚开始两年是叔想的法子,你这未婚夫啊,签了卖身契的。”

  “卖身契?”

  “他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颜老板是个不做亏本买卖的奸商,这辈子又无妻无子的,自然是要选个继承衣钵的徒弟,他一开始是看中百年基业的傅家落魄,想拉傅容与入这行。

  所以趁火打劫提条件,三年内要是还不上古董书的钱,就卖身十年到这店里。

  可惜颜老板愿望最后落空,语重心长地对谢音楼说:“他用送你古籍证明,这十年一日都没忘了你。”

  谢音楼当年怕傅容与一走就了无音讯,年少那点情谊支撑不住漫长的岁月,怕重逢时,他已经把自己彻底忘在脑后。

  而傅容与没有忘,还将她视若珍宝的刺青在了骨血里。

  谢音楼重新望着对面,深秋午后吹来的风,在这院子里和石榴树下的傅容与,一切都美好到猝不及防地打进了她的心间。

  **

  把颜老板的古董店洗劫一空,又留下吃了晚饭后。

  谢音楼心满意足捧着十几个熟透的红石榴走了,在车上,她数着分好谁有份,乌黑发丝从耳畔落下,侧颜看去很认真,唇角也弯着。

  傅容与稍靠近些,长指将她发丝拂开,碰到了触感凝脂似的脸颊,随后,在黑灯瞎火下,两人悄悄地接吻了十来分钟,前方司机开车,连余光都不敢往后面看。

  谢音楼的唇贴着他,声音很细:“那只叫般般的白猫,最后怎么样了?”

  她毫无铺垫地,提起了玫瑰信封上的事,指尖跟着去绕男人的衬衫纽扣,慢慢往上,落在他的领口处,傅容与娴熟地将解开,方便她:“养在了傅家,被傅青淮抱走了。”

  对于白猫而言,自幼就出生在老宅,那儿才是它熟悉的家。

  傅容与因此没有带走,见谢音楼感兴趣,他低声说:“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它。”

  谢音楼点头,也想看看那只像她,且代替她陪伴了傅容与数年的白猫长什么样。游神片刻间,傅容与热息洒在了她的耳廓,带着那股浓香,沿着雪白脖侧一路往下。

  她卷翘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莫名的感觉到有股紧张,屏住呼吸不说话,听他继续低语:“等会路过药店,让司机停车……我能不能去买点东西?”

  他暗示性极强在询问,那灼人的眼神落了她一身。

  昨晚别墅什么也没有准备,两人又被强烈的情感影响着,哪怕简单的亲吻触碰,就足以满足到彼此。

  而现在傅容与提出想跟她上床,不知怎么的,让谢音楼有种第一次的感觉。

  严格说,比第一次还要感到紧张。

  她呼吸是轻的,几乎听不清似的说:“嗯。”

  傅容与在昏暗的光里嘴角扯出笑痕,指节修长的手指她那垂下的卷翘睫毛碰了碰。

  半个小时后。

  车子准时抵达了别墅,车库亮着清冷的灯光,外面夜深逐渐暗了下来,等司机和秘书等人都走光,四周变得无声时。

  傅容与绕过车尾,从这边开门,伸长手臂顺势把她抱了下来。

  “你要不跟我说说话吧。”谢音楼还是紧张,这种微妙的情感使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能僵着,任由他抱进电梯里。

  原是想趁着空隙,缓解下气氛的。

  谁知傅容与根本等不及上楼去主卧,在封闭的电梯里,就将衬衫解了大半,露出精瘦漂亮的肌肉线条,俯身困住她,熟悉的雪松香味也铺天盖地的要将她渗透。

  墙壁像面镜子,是凉的,谢音楼背部贴上,恍惚间像是要跌进了里面似的。

  她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吻住,明晃晃的光线下,清晰地看着傅容与是怎么吻她的,那只手,又是怎样娴熟地来解她旗袍领口处的盘扣。

  “还紧张么?”

  他找到她的舌尖,笑着亲了会才哑着声问。

  在短暂两分钟不到,谢音楼能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端庄贴身的旗袍松松垮垮的,盘扣被一粒粒解开,隐约露着雪肌,盘好的乌锦般的长发都散在肩头,衬得脸精致又小,带着一丝的明媚。

  她移开眼不再看,继续与他吻着,呼吸很热:“傅容与。”

  “嗯?”

  “年少时,我们纯情到没发展到这步吧,你就当体谅一下我,别这么。”想说的话,忽地断在了唇齿间,是傅容与吻狠了,手背绷起分明的骨线扣着她腰肢,这股强烈直白的情感,引得谢音楼抬眼看向他。

  不知是过去三秒,或者是更长时间。

  傅容与手掌探到她蝴蝶骨,把这具柔软的身体带向胸膛前,嗓音从滚动的喉结低低溢出:“忍不住了……音楼,从你头发丝到泪痣,你的每一寸,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