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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便见白绮指了指旁边的白语:“还有你家二小姐,你还没有行礼呢。”

  见小梨花又要摸上来,白绮先一步拉她一把让她站在自己身前,正好正对着下跪行大礼的余氏。

  白绮一脸理所当然道:“我与妹妹虽嫡庶有别,但都是爹爹的生女,白家的血脉,生来便不凡。”

  “你只给我行礼却忽略妹妹,莫不是仗着生母的身份不分尊卑?”

  “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母亲最近为她的婚事左右为难,其实以妹妹的美貌机灵,什么少年英杰配不得,只是每每提到身世,便退却不已。”

  “我白绮的妹妹,白岩山庄的二小姐,让人如此挑拣嫌弃,你做生母的不觉得痛心吗?本就差人一筹,你还不知礼数毫无顾忌,仗着妹妹的面子在家尊卑不分,大拖后腿,你是想让人人都知道妹妹有个不懂规矩的生母,一辈子被人嫌弃挑拣对不对?”

  白绮这话说的坦荡无比,掷地有声,一副全心全意为庶妹考虑的长姐模样,竟然震得白庄主都不得不反思琢磨那么一下。

  白庄主这一短暂的沉默,又有白绮的眼神逼视,余氏求助无门,见周围看她的眼神越发尖锐。

  莫不是真的如大小姐所说?这余氏为了自己猖狂不顾女儿?

  余氏恨得牙痒痒,却只得缓缓磕下头,冲亲女儿行了个大礼:“给,给二小姐请安。”

  白语被吓坏了,不料姐姐突然来这一出,见亲妈给自己磕头下跪,脑子都是嗡的。

  却突然听到有个细微的,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呵!亲妈给自己磕头,你也消受得起?”

  好听话而已,打量谁不会说似的。

  第21章

  白语听到白绮的声音, 瞳孔一缩,慌忙的回头看向她。

  却见自己的嫡姐那一贯大度妥协的脸上,是让人冷进骨头缝里的讥诮和恶意。

  眼神里是对这场闹剧的心照不宣和顺势而为, 这让白语明白, 她和母亲百试不爽的招数,这会儿不但没有奏效,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白语这才回过神来,她亲娘还跪在她面前呢, 这番大礼她岂能消受?

  连忙要将她娘扶起来,可又听白绮的声音传来:“余姨娘果真当得起父亲常赞的蕙质兰心,不管做什么都一点就透。”

  “姐姐, 你太过分了。”白语这会儿哪儿会还不明白白绮是有意给她难堪

  她以为这次是姐姐真的动怒了, 但长期以来被原谅和偏爱使得她根本就不会真正把长姐的心情放在眼中,并且认为这会儿长姐的发难实在太过刻薄难看。

  她脸上的样子气鼓鼓的, 即便被白绮揣上,依旧是一股惹人怜爱的讨喜样子,大声冲白绮质问:“这是我亲娘,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 你让她给我下跪,那不是让我被雷劈吗?”

  白庄主闻言深以为然,顿时脑内刚刚那些世俗规矩消散不见, 只觉得自家一家人就该亲近和乐, 哪里需要事事循规蹈矩一板一眼?江湖儿女好好的畅快日子过得这般憋闷有何意义?

  便上前道:“你妹妹说得对,何苦为了外面三两小人的闲言碎语如此作态?我白岩山的女儿岂是让人嫌弃挑拣的?”

  白绮见白夫人要冲白庄主说什么,就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闭了嘴。

  这白庄主自我感觉良好, 以为自家无才无德的庶女谁都配的,何必戳穿他?江湖上各大名门望族难道会因为他的区区偏爱纷纷来捧臭脚?

  再说这也不是宅斗剧本, 说白了白绮只是借题发难而已,人家的真正立场如何,她根本就无所谓。

  更何况人家的目标早就瞄准了特定的人,自然不必在这点上面浪费口舌争辩。

  只不过白绮突然诧异道:“妹妹原来还知道长辈礼受不得呢?那上次大舅母意外跌倒在你面前,你受得理所当然,还笑嘻嘻让大舅母不用行此大礼是为何?”

  “难不成在你眼里,大舅母的礼你受得,区区一个妾室的礼却受不得了?”

  这话一出,连白庄主都是一噎,看着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心里偏过一丝别扭。

  白岩山庄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白庄主对白夫人厌恶至极,可为什么她地位依旧如此稳固?只因有个好娘家。

  白夫人的娘家同为四门八派之一的轰天门,江湖声望尤在白岩山庄之上。婚姻结两姓之好。

  白庄主确实不喜白夫人,但对岳家却是从来态度亲近的。轰天门如今的门主便是白夫人的大哥,刚刚白绮提到的大舅母,便是门主夫人了。

  白语在人前一贯给人的印象跳脱疯癫,成天惹是生非,说话不经大脑,看在白庄主的面子上通常也不予计较。

  白绮刚刚说的便是几个月前轰天门庆典,白家举家前往参加发生的意外。

  轰天门门主夫人也就是白绮大舅母并不是江湖中人出身,而是朝堂势力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武功。

  那天发生意外跌倒,摔在白语面前,白语不但不知搀扶,还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让大舅母不必行此大礼。

  气得白夫人当场给了她一个耳刮子,事后白庄主虽然自知理亏对白语颇有惩罚,却也觉得白夫人生性刻薄暴躁,对庶女非打即骂。

  这会儿白绮将两件事一并拎出来,白庄主虽然感情上从来是偏颇爱女的,因为他相信爱女只是天真烂漫,不通世俗而已。

  这也是白庄主处处维护她维护得理所当然的原因,可要是她心里清楚呢?

  这种事是不能深究的,一旦牵扯出来,那么印象里爱女的一切纯然无辜都分崩离析。

  所以白庄主只是下意识心里别扭,在自己还没来得及思索更深层面,便止住了思绪。

  并且转移话题道:“阿绮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还病着呢,出来吹什么风?别让爹娘担心。”

  白语见白庄主岔开话题,倒是偷偷松了口气,因为她刚刚看到嫡母的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变了。

  要不是这会儿注意力又随着爹的话回到姐姐身上,怕是得重新追究那件事。

  她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止不住的怒意蔓延上来,只觉得姐姐今天何苦如此刁钻?以前她再生气都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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