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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思念是一种痛





  江云非不知道,陆雨娇倒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了钱吗?

  也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庸俗的女人,也许在他上大学期间,她就是一个为了钱不惜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人了。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他和凌少川之间游走了那么久!

  江云非现在才体会到凌少川的那种痛苦,只不过,凌少川的痛苦是他给予的,而他的痛苦,却是受辱到无法向任何人诉说!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醉得人事不知。

  一个星期后,陆雨娇来了。

  她之所以当时没有来,是因为江云非离开后,她遭到了那个男人的毒打,脸上又红又肿,她没法出门。

  当然,她就算当时来,江云非也不会理她。

  陆雨娇有江云非房间的钥匙,她打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江云非躺着不说话,整张脸憔悴不堪,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陆雨娇看着他,眼神很痛,轻轻叫了一声:“阿非!”

  江云非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

  陆雨娇说:“阿非,对不起!”

  过了很久,江云非都没有什么表示,陆雨娇正待再说话,江云非坐了起来。

  转过身,看着一如既往的打扮的陆雨娇,想起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一幕,江云非的心一阵刺痛。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雨娇,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我们反正是逢场作戏的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你的男人,我在外面也有我的女人,我们既然没有结婚,也就不用对对方负责,所以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

  江云非几次向陆雨娇提出结婚,陆雨娇总是说不着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还有别的男人,这就是她不愿意跟他结婚的原因吧!

  陆雨娇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江云非站起来,进屋拿出一捆钞票,全是一百元的。

  他将钱拿在手上,在陆雨娇的面前摇晃,嘴里淡淡地说:“我读大学四年,你为我寄了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本来想在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把你娶回家,用我一生的时间来感谢你,照顾你,呵护你,爱你一辈子!”

  陆雨娇眼泪花花地看着他,听他说完。

  “但是,”江云非摇着头:“你的那封所谓的装错了的信,将我对你的感激化为了乌有。

  “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你就再也没有爱和感激了,只有恨!

  “然后,你再一次用你的眼泪打动了我,使我相信,你当年真的是迫于无奈才离开我,使我以为你真的是因为爱我才伪造了一封所谓的假信!

  “我真是笨,怎么就没有想到,你现在是陆雨娇,早就不是以前我深爱的那个单纯的陆小雨了!”

  “阿非!”陆雨娇的眼泪顺着脸流淌:“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你现在求我不要说了?”江云非想大吼,忍了忍,又笑起来:“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没有进行过这样深入的谈话,你难道很怕我会揭穿你的谎言?”

  陆雨娇闭上了嘴巴,无法再说话,只有眼泪在牵流不断线地往下掉。

  “钱不是问题,”江云非说:“我现在有钱了,我们之间是没有所谓的情了,但我欠你的钱却是一定要加倍偿还给你的,你拿走这笔钱以后,从此我们再也不相欠了,我们之间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江云非将手里的钱扔在陆雨娇的怀里:“我想,你就是为了钱吧!

  “我和你差不多,我和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也是为了把钱花出去,因为我现在真的有钱了!”

  “不过,”江云非停了停,接着说:“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过这么多的钱,这是因为你陪了我这么久,除了还我上学时你寄的钱,其他的,都是你陪我上床的费用。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拿些。”

  他伏下身来,握住陆雨娇的下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说真的,雨娇,你的床上功夫不错,看来你陪过不少男人,那些男人也教了你很多,这就是为什么明知道你是少川的女朋友,我仍然忍不住要和你上床的原因,就凭这一点,你也值这么多钱!”

  陆雨娇眼里的泪一直往下掉,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云非摇摇头,一脸疼惜的表情:“雨娇,别哭了,看你这样哭,我很心痛,我忍不住又要想安慰你了,要不,我安慰安慰你吧,大不了我一会儿再给你付一笔钱,来!我们进房间去,或者,就在这里干?”

  陆雨娇终于大哭出声,拿起那叠百元大钞,狠狠砸在他脸上,转身跑了出去。

  钞票砸中江云非的脸,又掉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停住了。

  江云非没有去追,他失神地站在那里,那钱醒目地躺在地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在这一刻,江云非心如刀绞,疼痛难忍,他恶毒地骂了陆雨娇这么久,在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面前狠狠发泄了一通,为什么他的心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反而更痛更伤感!

  她的哭声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他的心仿佛被谁撕裂了一般,疼得痉挛!

  从那以后,陆雨娇再也没有在江云非面前出现过,江云非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日子,又开始了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又开始了情场浪子的时光!

  ……

  柳芽儿的工作越来越顺心,活了二十一年,这几个月是柳芽儿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每天上班忙忙碌碌,下了班或者跟同事们上街逛逛,或者到万千虹家去洗衣服,打扫清洁,生活十分有规律。

  唯一让她不习惯的,是听不见女儿的声音,她不敢再给刘巧兰打电话,同一个号码如果多拨几次,刘巧兰一定会怀疑。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能默默地想女儿,想父亲,她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她很放心。

  只是思念仍然是无法避免的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