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的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柳芽儿才做了他的妻子。

  而正因为她做了他的妻子，他才会百般伤害她，最后逼她离开了他！

  现在他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满是悔意，只想让柳芽儿重新回到他身边，却又感到这个希望十分渺茫。

  肖如玉还在继续吵骂：“她既然一心想嫁给你，为什么嫁给你了又跑掉？既不管你，又不管孩子，你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有妻子和没有妻子有什么区别？屋里又脏又乱，顿顿吃泡面，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肖如玉说着，声音竟然哽咽起来：“少川哥哥，看见你瘦成这样，我的心好痛！”

  见肖如玉哭了，凌少川的心软了下来，他总是见不得这位邻家小妹妹哭。

  凌少川走过去，揉揉她的头说：“没事，如玉，我过得很好！”

  “好什么好？好什么好？”肖如玉又吵起来：“少川哥哥，既然你不爱她，就和她离了吧，我们结婚，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凌少川看着她：“如玉，别说傻话，你是我妹妹！”

  “不是！我不是你妹妹，我不做你妹妹，我就是要嫁给你！”

  “如玉……”

  “少川哥哥，”肖如玉打断他，任性地说：“你给那个贱女人打电话，叫她马上回来，我帮你教训她！她什么东西，一个土得掉渣的乡下丑女人，嫁给你是她天大的福气，她不感恩不说，还敢跑！”

  “如玉！”凌少川的声音严厉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芽儿？”

  “我说什么了？我说错了吗？”肖如玉理直气壮地喊着说：“她本来就是一只破鞋，见一个爱一个，现在又跟的男人睡去了吧，真烂！”

  “如玉！”凌少川厉声吼道：“不准说柳芽儿的坏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对这种女人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哪里比她差了？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为这个贱女人总是骂我，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她就是一破鞋！破鞋！破鞋！破鞋！”肖如玉高声骂起来。

  凌少川突然出手，一把抓起她，直接往楼下拖。

  “你干什么？干什么？少川哥哥，你放开我，你把我的手弄疼了！”肖如玉大叫。

  凌少川不理她的吵闹，将她一直拖到大门外，丢开，说：“你马上走，从此别往这里走一步！”

  他转身关门，肖如玉跳着脚大叫：“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我有的是男人爱，要我的男人多得数不清，没有你凌少川，我照样过日子！”

  凌少川转身上楼，不再理肖如玉，肖如玉吵骂了一会儿，气哼哼地走了。

  ……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凌少川哪里都没有去。

  江云非打电话请他过去吃饭，他没答应，不想因为他一个人的情绪，影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欢乐。

  他一个人蜷在家里，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就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只在默默发呆。

  零点了，鞭炮声先后响起来，到处都在啪啪啪地响，窗外有小孩子在欢呼：“送年了！送年了！”

  电视里也在闹元宵，到处都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欢笑。

  笑吧！你们都笑吧！你们的高兴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