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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起来(1 / 2)



——他的左半身感觉很冷。



肩膀很痛,感觉起来几乎有些动弹不得,呼吸也很困难……是被硬扭成什么姿势了吗?玛利亚罗斯迷迷糊糊地忖度着。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怀疑也就成了肯定——他觉察到自己的手被绑到了身后,脚踝被拷上,嘴里还被人勒上口枷。就这个姿势来看,他真个应该是侧卧在石板地上。



这里是哪里啊?



好暗。



但……不是全然的黑暗。这里还是有光,就落在他眼里,还呈现条纹——是格子窗的房间吧……而且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臭味,或许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监禁人的。



玛利亚罗斯努力地讲身体转过另一个方向,知道瞧见了佩儿多莉琪也一样躺在他身便后,才松了一口气。光线虽然薄弱,但他还是能够看见……佩儿多莉琪仍在呼吸。只是,眼下可不是安心的时候。佩儿多莉琪虽然活着,但也是双眼紧闭,全无意识可言。



这其实也在他的意料当中……



刚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才开始逼着自己去想这些问题的同时,门的那一边,也传来了几段杂沓的脚步声。现在不是去想那些事的时候——玛利亚罗斯告诉自己。



接近了。



……停下脚步了。



插入钥匙、旋转开门,接着,有还几个人轮番进入了这个房间。



玛利亚罗斯慢慢地闭上眼,开始装睡。他把脸转到们的方向去,名这样他就能够略微睁开眼,偷觑着眼下的状况。这样做是不是最好的做法,他不太有自信,但总比现在这样眼睛一闭人事不知来得好。总之,他们既然能把它与佩儿多莉琪活捉到这里关着,他们会突然发难,要杀人灭口吧?



“不杀他们吗?”



头一个进来的男子,马上将玛利亚罗斯那些带着些许希翼的眼神粉碎殆尽。他的个头看起来并不高,感觉起来就像个孩子。



那个男人整张脸几乎都埋在防寒连帽外套帽子低下,还穿了长裤、皮靴和手套看起来这家伙可穿的真不少。因为光线是从被打开的门照进来的,处于逆光的玛莉亚罗斯并没办法看得很清楚……但他还是看到了,那男人的衣着是由黑褐色、灰色,深蓝色所组合而成。



是SerialKiller(连续杀人狂)



绝对没错,就是他们的注册商标。



“把他们杀了呗!这家伙不是那什么ZOO的一伙不是吗?他们可是害死我好几个手下啊!”



这家伙嘴里说的虽然是共同语,当时其中的抑扬顿挫确实相当奇特。听起来,像极了黑市里那些嗑药嗑到脑袋坏掉的年轻人说话方式。他不是龙州人吗?还是……所以以为是龙州人集团的S*K,其实两者并没有关系?玛利亚罗斯拼命地撞死,而他心里的疑问而随即获得解答。



“飞,何故使用共同语?吾男解倪共同语。”



留着黑人头的女子对那个矮个子男人说道。



飞……大概就是那个矮个子男人的名字吧?而且他也有可能真的只是个孩子。由他在反驳那女人前,还要伸出舌头对那女人“咿”一声,奉送一个鬼脸的动作来看,或许这个家伙真的只是单纯的小鬼头而已。



“你好吵欸!只有你们那些逊角才会用那种小便说话咧!你还在想着要回去?少呆咧,回不去啦!我们现在可是在这里安身立命,要在这儿打响咱们的名号。既然如此,就用这边的语言啊!你又不是不会讲,对呗?媚娄!”



“你吧我当笨蛋吗?区区共同语当然难不倒我,我还说的比你好。”



那个被称为媚娄的女性,一边用流利的共同语应答着,一边瞥了玛利亚罗斯一眼。



玛利亚罗斯瞬间有些紧张——但这回什么都没发生。



适应为他们目光没有接触?以想到如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秘密就在与媚娄的那双眼上吧?虽然这只不过是他单凭直觉所做出的推理,但应该没错——玛莉亚罗斯曾听说过,从前从前,东方原野的魔导王天正具象,善使一种非常特殊的魔术。只要被他的眼光扫过,不管什么人都会变成石头。这个故事相当有名,媚娄用的,应该也是类似的魔术才是。顺道一提,媚娄身边,则还是站着那个岩男。



这样算来是三个人。



但是刚刚有四个人进来这个房间,所以还有一人。



媚娄抬眼,看了那第四个人一眼:



“总之,我觉得他们活着才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才要活逮他们。你看呢,荆”



那个被称为“荆”的男人格子很高,但是并不壮硕,感觉起来称的上是体型修长。



这家伙有着长形脸及一头往上仰起的黑发,脸上带着墨镜,身上穿着一件绣有一条金龙黑色皮革外套,外套上还缀有毛皮,在加上同色的长裤以及皮靴,这衣服可说与那些在大食小路上帮了S*K一把的黑夹克集团相同。



所以,这个荆也是他们的其中一员,或许还是个干部,搞不好就是人家的老大也说不定。



玛利亚罗斯想起了在贫民窟的事……那个媚类和那个岩男,他们两人其实是那些骷髅男的头头才是……



然后——那个飞,虽然看起来还是小鬼头,但他很可能就是S*K的首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其实龙州人有三股势力。现在这些势力已经联合起来,三方老大聚集在这里会谈。



荆用如同从腹部伸出吐出空气一般的低沉呻吟说道:



“ZOO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人质一套对秩序守护者那些家伙会有用吗?”



“对吧?荆也是这样说吧?所以让我啥了他们呗!”



那个飞一击掌,随即便兴奋的嚷起来,荆虽然没有回头,又带着黑色的墨镜,根本不知道他在看哪里,但是那家伙应该眼下应该是盯着玛利亚罗斯不放。



“就这样杀掉,就只能让他们死了而已,那太无聊了!”



——那是什么意思?



玛利亚罗斯当下其实很想马上起身质问那些家伙——当然,他还是忍下来了。他其实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想什么,不过,这样的人,通常在性格上比一般人都要更鬼畜变态又残虐许多,自然就更得注意一点。可惜,他现在就跟砧板上的半鱼人一样,即便注意去看,也是徒然、束手无策。



没错。



只会更难受而已。



即使他根本就想跳起来大闹一场,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冷静而已——



按照原定计划,他现在应该是在动物园办公室里跟ZOO的伙伴们讨论应该怎么对付这些龙州人才对,情况怎么会变长这样?



当然,玛利亚罗斯自己很清楚。如果他不帮佩儿多莉琪一把,东西买完便会动物园办公室,早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这点无庸置疑。



只是,他那时真的不对佩儿多莉琪伸出援手,就真的没事了吗?



或许吧——不过,他做不到。



为什么?



——谁知道啊!



“要杀的话,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杀……”



媚娄发出一阵底笑:



“而且,如果是男的,我也就不这么说了……就因为是女的,所以才有利用价值啊!”



“什么意思?”



虽然不爽,但是那个叫飞的家伙还是上钩了。媚娄抬起头眯起了眼,看上去像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你不懂吗?男的就算了,要是给人知道他们丢下女孩子不管,那多难听啊!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小女孩呢!”



“什么男男女女的,那有什么关系咧?”



“之前不是有个叫什么女夜叉的,被人曝尸吗?那些守护者后来忙着要去收尸是吧?本来他们内部就没几个女的,照我看,应该是不想让人们觉得他们弱化了吧!男人心里想的,不外乎这些。”



“那应该单单只能说女人是累赘吧!”



“我懒的跟你说了!”



“你说什么?”



飞就跟小鬼头一样握紧了拳,那个岩男则是随即插入他们之间,准备要保护媚娄。虽然与荆比起来,岩男的个子并不高,但就体格来说,岩男自然是远胜与荆的。飞也就没那个意愿与岩男一较高下了,所以他只是“啧”了一声,就此罢休,把手插入外套口袋里,然后转过头去。



“不管是哪个——”



荆叹下一口气,推了推他那副墨镜:



“应该都有跟SmC谈一谈的价值吧?”



——SmC?



玛利亚罗斯一下坠入了五里雾中。为什么这些人会提起这个组织?



该不会——这些龙州人与SmC勾搭上了?



就在玛利亚罗斯脑袋里正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时,媚娄向荆点了点头:



“没错。简单说,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也就罢了,但如果照我刚才说的,我们可以拿那个女孩子跟SmC谈,这才是上策。”



“不过,我就是不爽去当他们的手下。”



“当然。今天要谈的是联合,不是我们被纳入他们旗下。要也是对等同盟,所以现在得要争取时间,在他们还愿意出高价的时候,赶快把这件事给谈妥——”



“干嘛啊!”



飞用力踢了地板一下,打断了媚娄的说话。那声音可不是两三下可以踢出来的,力道强到足以让躺在地上的玛利亚罗斯心脏都快要停止了的程度。



虽然程度好不足以粉碎石板路面,但如果他真的全力踢下去呢?



后果不难想象。



“那是你自己在那边讲拉!你们偷偷地去跟那些SmC的混蛋会面过啦对吧?”



“……那又怎么样?”



到媚娄开口应答也不过一瞬间,但玛利亚罗斯,也慢慢能够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着一切始末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在艾尔甸建立起相当的势力后,这些龙州人目前对外来该怎么走产生了相当大的分歧。



问题的症结在于——要不要与艾尔甸最大的恶党血族——SmC结盟?



看起来,在这个事情上,他们内部的一件可以说是相当对立。媚娄等人赞成结盟,飞反对,而荆尚未表态。



只不过,在谈们谈妥以前,媚娄竟然私下与SmC接触过了。



飞做职责的,也就是这件事。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没错,我是与SmC的杰伊出过,但他只是来转达SIX想在见一次面,以及跟希能够与我们维持双边友好的意思而已。况且,我们本来就打算等下一次告诉你们这件事……”



“在大家的方针都还没决定以前,怎么可以去跟那边谈什么哪?



“我只是说要见面而已好不好……要拒绝也是无所谓,但是搞得对方不愉快,弄到最后连同盟都谈不成,这样可以吗?”



“没关系啊,我本来就不想跟那种超SUCK的垃圾结什么鬼盟,想到就不爽!”



“那个超SUCK的垃圾,手下的战力强大的不得了,要歼灭我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那么任性?我们背上可都背负着同胞们的生命,怎么能为了你一个人而爽不爽?而将大家身家安全都豁出去?”



“你这个胆小的妖术师!只有向你这种发情雌犬,才会摇着尾巴在那些家伙脚边晃来晃去!”



“你这死侏儒,谁是发情雌犬!?刚刚是谁说不要用母语的!”



“不呼吾侏儒……!”(注:“不准叫我侏儒……!”)



飞一边大叫一边扑向媚娄,而被岩男挡下——不,应该说是阻止了他的行动。然后,岩男伸出左手,拨开飞突如其来的右拳后沉腰坐马,右脚往前踏了一步。



“许杀彼侏儒,吴诫!”(注:“吴诫,你可以杀了那侏儒”)



媚娄随即对着岩男下令。岩男——也就是那个吴诫,立即驱使着他那全身附满了肌肉的躯体滑步向前;飞也没先闲着,他先是迅速后退,之后便再度展开攻击。就将他们两人即将展开一场恶斗前那一瞬间,有个人出手制止住了这两个人:



“已其时吸哉?”(注:“现在是游戏时间吗?”)



出手的是荆——



荆站在这两个人中间,他的右手掐住了吴诫的喉咙,左手则抓住飞的衣领。



这实在是非常快捷的动作……而在此之前,吴诫与飞的短暂交锋也相当可观。在加上媚娄的魔术,虽然艾尔甸到底有多少龙州人血族,目前仍是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光是眼前这几个家伙,就已经相当具威胁性了。如果媚娄的话是真的那么,他们的实力就是连SmC都不敢小觑,甚至到了愿意与他们结盟的地步。



不过,那个SmC啊——



艾尔甸里大概没有哪个市民不知道,SmC的势力正在急速扩张中,证据就是——连笨蛋都回烙个标记招摇过市。



收买龙州人……应该也是他们扩张势力的一环。不过他们要把战力扩充到这种地步,一定有什么目标吧?或许,他们想的就是要把足称是他们宿敌的秩序守护者给击溃?



真要说起来,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



从这种似是而非的大局观点来看这些事,那不过是一种逃避而已。



“光闹内讧有什么用!”



荆放开了吴诫与飞,伸出右手中指,推了推自己的墨镜:



“飞燕说的没错。我们已经下决心要在这条街上落地生根。只要齐家不倒,我们注定是回不去的。所以的赞成飞燕的说法,我们应该舍弃母语才是。”



“荆王,你很聪明嘛!”



然而,面对得以样样的飞,荆却是连扭过头看啊他一眼都没有;



“但是我也了解媚娄的顾虑。比起我们来,SmC的规模打得太多了。如果可以跟他们结盟,那是最好。当然,如果被他们拒绝了,我们的压力也会加重。然后他们会弱化我们,接下来就是被他们吸收。这是他们管用的手法,对吗,媚娄?”



“是。我们要在他们主动手谈合作的这段时间,先将他们的手喔住才是。反正我们手边有好货,对方应该是会很高兴才是。”



在抱胸而立的媚娄身边,正是抚摸着自己喉际的吴诫。



荆的墨镜,则是转到了玛利亚罗斯与佩儿多莉琪的这一头,



“问题是,对方真的会喜欢吗?”



“所以说应该尽速跟那边接触,探探看那边的意思。”



“能用就用。如果能够讨好他们,或许就能窥见他们的弱点也说不定。”



“这要看到时候情况怎么样吧——”



“飞燕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随你们高兴啦!”



“那就这么决定。”



在荆下了短短的结论后,他们便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门也再次关上。



当然,锁也就马上就锁上了。等到那四个人的脚步声走远,四周则又恢复看那静到令人生厌的状态。门外还有有人……但并没有进来这个房间,应该是负责看管的人,感觉上附近似乎只有一个人……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就算外头没有看守在,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玛利亚罗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陷入如此绝境。也应该说,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



当然,他既然失望又很灰心。但眼下,他的剑与他的背袋当然已经被抄走了,连皮带、外套、护腕、甚至鞋子也无一幸免,即使想自杀都没办法。



而且,他的手还被拗到身后,被一根粗绳紧紧地绑住,他的两个脚踝也被脚镣固定住,嘴里还被人勒上了口枷。不要说是宰了自己,都被绑成这样了,还能干什嘛?



转过头,瞥见瞥佩儿多莉琪。虽然人还没清醒,但玛利亚罗斯没有放弃的意思。



放弃有什么用?从一开始玛利亚罗斯就这么认定。应该有什么办法才是,对方一定有什么疏漏吧?即便眼下他实在没有逃出这里的可能性,但一定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现在,还是得先把自己弄才行。否则,还是什么都没办法做——



首先,是手。



或许他可以把肩膀的关节卸开,然后把手从后面拉到前面——不过,这种乱七八糟的技巧,他可是一次也没试过。而且,除了感觉似乎很痛之外,关节也不是说要卸就可以顺利卸开的!还有,要怎么卸也不知道……



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吧——玛利亚罗斯其实还会上不了台面的基础魔法,那东西应该帮的上点什么吧!



比如说,把绳子烧断之类的。



……虽然他可能连手一起被烧到。



即便他要忍,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挺住;就算他能忍,手边也没工具……虽然他的皮带里头装有各式各样的小道具,不过,皮带当然早就被收走了……



然后呢——是啊,有备无患嘛!



之前他就是怕碰到这种情形,所以在鞋底藏了七种不同的小型工具——不过,那个鞋子也已经被脱掉了,根本不在这里。



真是……好细心的一伙人啊!不过,这东西他们就被注意到了吧……玛利亚罗斯扭过身体,拼命地伸长了被绑缚的双手,把贴身衣袖给卷起来,往下神衣衫的上端探去。就在那上头,有一个很不显眼的切痕。玛利亚罗斯伸出手指,勾出了圆圈状的物体。



接着再把手指传过去,然后拉出来。



那东西还蛮长的。



他形似宽面,不过当然不是什么吃的东西,而是一块像绳子一样,可以延长、两端还各装有一个扣环的超硬度极薄金属板。



只是,现在,玛利亚罗斯的手被绑在身后,就算有那块板子,也不能起什么作用——如果自己是独自一人的话……



但幸运的是,玛利亚罗斯不只只有一个人。



“嗯嗯嗯嗯嗯!(佩儿多莉琪)”



玛利亚罗斯咬着口枷,嗓音听起来有些愚蠢。



但他仍是努力地蠕动身体,拼命地喊着佩儿多莉琪的名字。佩儿多莉琪好不容易才动了动,眼皮也掀了掀。



还活着——玛利亚罗斯马上意识到看这一点,然后拼命地用他的头去顶佩儿多莉琪的肩膀。好不容易,佩儿多莉琪才慢慢睁开眼:



“……嗯……嗯嗯嗯……(……你……这里是……)”



佩儿多莉琪显然相当恐惧,在这样的状况下,玛利亚罗斯也没办法细说分明。不过,只要佩儿多莉琪冷静下来,他应该能察觉到,他两个人其实是被绑架了。



但是,已经没诶有那种时间了。



一时间,佩儿多莉琪先是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挣扎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注视着玛利亚罗斯。她皱起眉,严重尽是歉意。



他的双眼中,泛起一层泪光……



他是在哭吗?



不过,佩儿多莉琪其实正在拼命忍住自己泪水。



确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哭其实也没什么用处。玛利亚罗斯朝着她努了努下巴试着示意:“朝那边!”虽然佩儿多莉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终究还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佩儿多莉琪带着些疑惑翻转过身体,玛利亚罗斯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转为背对背躺卧在地上的姿势。



现在开始才是问题——



玛利亚罗斯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插入这块金属片上其中一头的扣环里之后,必须就着这个两两背对背的姿势,将绑住了佩儿多莉琪一双手腕的绳索缠在那块金属片上。为了要进行这个动作,玛利亚罗斯必须先将手指伸入佩儿多莉琪双手手腕与背部之间的间隙,但他也不能让金属片割伤了她的手,所以他只能一边调整姿势,拼命地动着同样也被困住了着的双手,非常辛苦。



进行到一半时,佩儿多莉琪似乎觉察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他挺着身体,直视前方,努力地想要帮玛利亚罗斯一把。



总之,这个步骤是成功了,但玛利亚罗斯的工作还没结束——他扯着金属片的两端,还需要大把的耐心与时间,突然察觉到,佩儿多莉琪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只得放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去,却看到佩儿多莉琪小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就像是个婴儿一样。



应该是为了固定自己的姿势吧——玛利亚罗斯心想,在这样的状况下,佩儿多莉琪就是发着抖,也不会觉得意外。



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经缩成一团,看起来确实相当不对劲。



尽管很奇怪,但玛利亚罗斯随即还是想通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季节,虽然不算天寒地冻到哪里去,但石板地上毕竟还是很冷的。托他自己身上那件看起来高贵、实际上价格也不便宜的无限冰介质连身衣的福,玛利亚罗斯没冷到那种地步,但体温确实渐渐在流逝,甚至可说是颇有寒意。既然如此,佩儿多莉琪会有那种反应,似乎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