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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的问题,为何要怪朕?

  陛下当真不知?沈郁戳了戳他胳膊,是谁找各种理由不让我来小戏园看进度的?

  都吩咐的这么详细了,他们还排不出效果,阿郁不如直接换人。

  陛下可不能这么说,这次的戏和他们之前排的不太一样,有些地方拿捏不准很正常。

  后面为了照顾商君凛的情绪,沈郁都是将班主叫到大殿问话,好在班主是个聪明人,知道沈郁安排这出戏的目的在哪里,不仅完美落实了沈郁的想法,还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沈郁毕竟是门外汉,对这方面的了解不如从小学戏长大的班主,改善后,这出戏的效果会更好。

  陛下,贵君驾到!

  参见陛下,贵君。戏班的人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朕今日和贵君过来,只为了当第一个看到这出戏的人。商君凛带着沈郁坐下。

  让慕汐和孟公公他们也坐在后面看吧。沈郁看了眼站着候在一旁的宫人。

  他们坐在前排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后面还空出了好多位置,沈郁看了眼,干脆让戏班未上场的人也坐到后面。

  最开始是一段欢快的音乐,故事的开端也是欢快的,慢慢的,曲子变得哀婉,青梅竹马的两人不得不分开,一人北上从军,一人苦守家乡,转眼几年过去,天灾降临,饿殍遍地。留在家乡的女子这些年从商赚了不少家底,想起远在受灾地生死不知的恋人,决定做些什么。

  朝廷赈灾粮被贪官昧下,他们就自己组织人捐钱、捐粮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队伍,朝廷也派了新官员惩治贪官,将这些由百姓一点一点汇聚起来的救命物资送到受灾地

  结局恶人得到惩治,女子与恋人在灾情过去后紧紧相拥,皆大欢喜。

  沈郁站起来,拍拍手:不错,这样就很好。

  戏台上,扮演女子一角的粉衣男子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亮。

  沈郁转头看向宫人和戏班其他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激动,显然,他们的情绪已经被全部调动起来。

  沈郁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戏文不必晦涩、高雅,最重要的,是要能让看戏的人有代入感,让他们情不自禁跟着思考,若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该如何做?他们能做什么?现在肃北大旱,他们是不是也能做些什么?是不是也能像戏中女子一样,尽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一个人的力量再小,汇聚在一起,便是一股不可撼动的庞大力量。商君凛很明白这个道理。

  是啊,有的人总会忽视聚少成多,太过高傲的人迟早会跌跟头。

  沈郁和班主商量了一些细节处的问题,和商君凛回到寝殿。

  阿郁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穿粉衣的一直在往你身边凑?商君凛从身后贴近沈郁。

  没有。沈郁心思都放在戏上,哪有功夫注意这些。

  被沈郁的回答取悦,商君凛低声笑了。

  沈郁被他笑得耳朵发麻。

  陛下不是要我给你写信么,我写好了,沈郁走到暗格边,取出信封,我给江怀清回了二十三次信,翻倍写给陛下,这是第一封,陛下要看吗?

  第109章

  商君凛伸出手:阿郁的一片心意,朕自当不会辜负。

  陛下这么想也行。沈郁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将信放到男人宽厚的大掌上。

  商君凛没有当着沈郁的面将信拆开,而是放到了怀里。

  陛下不看看我写了什么吗?

  只要是阿郁写给朕的,朕都喜欢。

  沈郁见他真没有立刻打开信的想法,不再勉强,他其实还挺好奇沈郁看到信中内容时的反应。

  夜晚,沈郁睡下后,商君凛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眼中一片柔情。

  柔和烛光下,青年五官精致,白皙肌肤上睡出了淡淡红晕,商君凛知道,青年脸颊被绯色渲染时有多美。青年睫毛很长,安静垂落下来,像是敛翅休息的蝶。

  商君凛从小生活在皇宫里,见到的美人不知凡几,刚登基那会,更是有不少胆大的仗着姿色靠近他,对于这些人的触碰,他只觉得反感,皮相再美的人在他眼里,都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直到遇到沈郁。

  他第一次有强烈触碰一个的渴望,第一次想将一个人强势拥进怀里,第一次想不惜一切困住一个人不让他离开

  沈郁现在已经会主动在他怀里找舒适的睡觉姿势了,他也习惯了睡觉时拥着怀里的人。

  确认沈郁睡熟后,商君凛动作轻巧坐起来,拿出放在枕头下的信笺。

  半是期待半是忐忑地拆开信,动作轻缓地拿出粉色信纸,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手漂亮簪花小楷。

  商君凛愣了愣,他见过沈郁的行书、草书、行楷写这种字体还是第一次见。

  陛下在偷偷看什么?沈郁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商君凛偏头,见沈郁正撑着下巴看自己,眼里带着戏谑。

  阿郁一直没睡?商君凛有一丝被发现的羞赧。

  如果睡了岂不是看不到陛下半夜偷偷看我写的信了?沈郁撑起身体,长发如瀑,顺着肩头滑下。

  青年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唯有那双眼睛,如漆黑夜空中闪耀的星星,亮的惊人。

  商君凛微微侧身,伸出一只手捂住沈郁的眼睛。

  阿郁写的,朕很喜欢。

  沈郁眼睛被遮住,看不到男人越来越红的脸色,他眨了眨眼,眼睫如羽毛一般划过男人手心。

  酥麻感从手心蔓延到心口。

  陛下喜欢便好。沈郁写的时候也很忐忑,满腹文采仿佛失去了效用,最终只留下几句简单且直白的话语。

  阿郁的字很漂亮,和阿郁一样漂亮。商君凛轻叹。

  沈郁拿开覆在眼上的手,坐起来,面向商君凛:只有与陛下写信时,我会有这种字体。

  只在一人面前展现,只为一人花开。

  他的眼中一片真挚,某些情绪被藏在极深的地方,隐隐向外界露出端倪。

  商君凛喉结滚了滚,用力将沈郁揉进怀里:朕很开心,阿郁,朕永远不会负你。

  沈郁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几次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点点环上男人的腰:陛下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朕怎么可能反悔?商君凛低头亲吻沈郁的发丝,浅浅香味萦绕下,整颗心都安宁下来。

  沈郁靠在男人肩膀上,慢慢闭上眼。

  如果是商君凛,他愿意再试一次。

  纵观他的一生,年少坎坷,成年后更是一直生活在欺骗中,就连死后,也被告知,他的一生都是用来成全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