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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肃北军已经在边境准备就绪,若是谈不拢,他们会直接动手,怎料整个谈判过程北漠都被他们压着打,不,准确的说,都被方嘉怡一个人压着打,方嘉怡不止要回了物资,还要回了补偿。

  去之前,他们想着能要回物资就算大功告成了,哪想到除了原有的物资,他们还收获了不少补偿,直到现在,这些人还感到有些恍惚。

  这结果是我万万不敢想的看着被搬回来的补偿,一位比较年轻的官员开口。

  上次可不是,我上次跟着几位大人去,对方那叫一个嚣张,哪像这次,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另外几位两次都参与了的官员跟着点头。

  他们受到的震撼太大了,明明是个女子,不如北漠来人高,也不如北漠来人壮,气势却能稳稳压人一头,开口后,更是将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他们当时还想着帮衬一下,失败了要如何如何安慰,结果呢?

  结果他们眼睁睁看着对方在方嘉怡的话语中气势越来越低,最后更是满脸恍惚说什么都答应,其实不止北漠人,他们当时也傻眼了。

  你做的很好。方均看着站得笔直的女子,开口。

  这是他的女儿,也是大桓的官员,更是他的骄傲。

  他方均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儿又怎样,他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

  都是下官该做的。方嘉怡不卑不亢。

  你是怎么想到,让对方赔偿的?这件事,方嘉怡从头到尾都没跟方均说过。

  下官一开始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做到,后来见了人,才发现没想象中困难,既然对方肯承认错误,自然要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

  所以你就让对方赔了一笔足以肉疼的补偿么?

  听到两人对话的官员恍恍惚惚。

  做得好!方均拍了拍方嘉怡肩膀,我大桓官员就该如此!

  其他人回过神来,纷纷点头,不错,他们背后是大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堕了大桓名声。

  好了,此行辛苦诸位了,本官已经在肃北最大的酒楼定下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

  方大人的话得到了一致叫好。

  一行人换下官服,浩浩荡荡来到酒楼,方嘉怡被簇拥在中央,现在大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他们对方嘉怡的敬佩之情让他们暂时抛开了性别顾虑。

  是女子又如何,他们只知道,方嘉怡这一次立下了大功劳。

  方嘉怡执起酒杯,一口饮完,放下杯子时,身边多了几个人。

  大人,我们敬你一杯。

  你们可是有话要对我说?方嘉怡见他们目光闪烁,主动问起。

  是,其中一人鼓起勇气,直直看向方嘉怡眼睛,我们想和大人说,我们都特别佩服大人。

  是,是。其他几人跟着猛点头。

  方嘉怡颔首。

  还有就是,我们没能看到这次的谈判,大人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下不止他们,其他位置上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就连跟着一起去的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方嘉怡一一打量过去,最后看向方均,方均冲她点点头。

  方嘉怡站起来:当时是这样

  大厅里安静下来,只有方嘉怡的声音回荡,随着她的描述,他们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谈判现场。

  他们见到了一开始咄咄逼人的北漠人,见到了在方嘉怡话语声中气势一点点衰弱的北漠人,见到了舌战群儒的方嘉怡

  重现后他们才意识到,这场谈判远没有他们想象中容易,北漠人的来势汹汹,每一句话背后暗藏无数陷阱,稍不留意就会落入其中,万劫不复。

  但方嘉怡自始至终都是冷静的,她以攻为守,不惧任何一个陷阱,逼得北漠人不得不后退回守,以致方寸大乱,主动权就这么一点点被方嘉怡收进掌心。

  他们忍不住开始问自己,如果当时在场的是他们,扪心自问,他们能做到像方嘉怡这样吗?

  不能。

  这场胜利是属于方嘉怡的。

  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方姑娘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听完关于这场谈判的全部过程,沈郁感叹,陛下可不能让她的天赋被埋没。

  阿郁觉得,让她进鸿胪寺如何?

  鸿胪寺,是大桓专门负责外交的机构,里面的官员与朝廷牵扯相对小一些,主要负责与其他国家对接。

  那陛下还要留她在肃北么?留在肃北,是为了攒资历,若是去鸿胪寺,留不留在肃北影响都不大。

  先等肃北的事结束吧,若真在肃北抓到了潜藏的北漠人,方嘉怡留在那正好。

  沈郁瞬间理解了商君凛的想法,等抓到了藏在肃北的北漠人,势必要和北漠对接,无论如何,北漠都需要给大桓一个说法,方嘉怡留在那里,基于这次谈判取得的成功,到时候她肯定会被安排进去处理这件事。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有了这样的前提,她再入鸿胪寺,那些大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想阻止吧,人家实实在在立了大功,就算再不想承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商君凛批折子,沈郁无聊地坐在旁边,随意翻开一本没批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商君凛抬头。

  陛下之前说的要开设一门有别于科举的考试,专门选取一些可以入工部的人,办得怎么样了?

  本来礼部已经在筹备了,今年秋季举办,但今年出的事太多了,就减小了规模,只在京城举办,选一些人进工部,顺便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商君凛将沈郁手里的折子拿过来,发现上面正是说这件事的。

  折子是工部尚书写来的,询问具体的举办时间,沈郁也是看到这个,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初步定下的有三个日子,分别在九月、十月、十一月,现在九月已经过去了,能选择的只有十月或者十一月。

  如果定在十月,时间来得及么?

  规模小一点,来得及,这件事先前已经向民间透露过口风,该准备的估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朝代做过这样的事,科举是为了挑选入朝为官的人才,但这种考核不同,它相当于只是给了一个官方认可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实权,除了能进工部或者将来新开的与朝廷牵扯不大的某个部门,没有其他作用。

  也因此,这门考试考的重点不在文化程度上,而是某一门手艺,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就能参加考试,考试过了也可自主选择要不要进入工部。

  那就早一点吧,我看工部尚书就差没明着让陛下多给他派点人手了。沈郁都看到工部尚书递了好几回折子了,都是觉得工部人手不够的。

  现在工部手里有钱,也有技术,工部尚书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不作出一番成绩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行,那就将日子定在十月底吧。商君凛在折子上写下批注。

  沈郁又翻了几本折子,看了几眼不感兴趣的放了回去,拿过一旁没看完的话本接着看。

  看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沈郁戳了戳商君凛手臂。

  男人抬起头疑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