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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事,关于镇北侯的,阿郁要听么?商君凛解开披风,扔到孟公公怀里。

  镇北侯怎么了?这辈子,沈郁对镇北侯一家的关注不多,一开始还让外面的人盯着镇北侯府,时不时跟他汇报一下,后来干脆将这件事交给了慕汐,若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发生,他也懒得管。

  今日,镇北侯在朝中请立世子。商君凛嗓音微沉。

  世子?除了我和沈清然,镇北侯还有其他孩子?

  第177章

  若沈郁的记忆没出错,镇北侯府应当只有他和沈清然才是,还是说,这一辈子,沈清然失去利用价值,镇北侯又弄出来一个孩子?

  以镇北侯的性子不是没这个可能。

  可若是镇北侯府突然多了个继承人,慕汐不应该一句话都不像他提啊。

  没有,商君凛抚了抚沈郁脸颊,镇北侯想立的,是你。

  我?沈郁这下更诧异了,我都进宫了,他立我为世子做什么?总不会觉得我进了宫还能回去继承镇北侯府吧?

  别说他现在的身份继承不了,就算能继承,沈郁也不稀罕,他以前想要这个位置,不过是因为这是他本该得到的,与其被旁人占有,不如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他说,你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于情于理,这个位置都该是你的。

  不止商君凛,早朝时,听到镇北侯这句话的大臣脸上纷纷露出异色,他们实在搞不懂,镇北侯突然来这一出,是为什么。

  若是真想立嫡子为继承人,人家没进宫的十多年,怎么没见你开口提一句?偏偏在人进宫得到圣宠后才提,不少人看向镇北侯的目光都带上了异样。

  镇北侯感觉不到吗?那般不遮掩的注视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就连商君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是犹如针毡。

  镇北侯这时候提出来,是在同朕开玩笑么?

  谁都能感受到,商君凛平静语气下的暴怒。

  镇北侯慌忙跪下来:臣不敢,只是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过去是臣魔怔了,宠爱妾生子,忽视了小郁良多,臣想趁现在还有机会,一一弥补过去的错误。

  商君凛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镇北侯还想说什么,商君凛打断了他:如今阿郁是朕的贵君,镇北侯府于他只是过去,朕不管你是怎么突然升起的这个念头,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以后不可再提。

  竟然直接拒绝了?!

  朝臣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更不能理解了。

  下朝后,私交好的大臣聚在一起,忍不住谈起早朝上的事。

  镇北侯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说要立世子的话。

  他要是真想立嫡子,早就立了,他原来属意的继承人是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庶子,难不成是因为后悔了?

  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人都被他送进宫了,现在让陛下放人回去更不现实,别说贵君如今多得宠,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后妃,也断没有这样操作的道理。

  是啊,以陛下对贵君的宠爱程度,一个世子之位而已,贵君多半不在乎,要是真在乎这些,当初就不会进宫了。

  没有人理解镇北侯突如其来的做法,就连和镇北侯交好的官员,也是一头雾水。

  朕没答应他,阿郁今后都只能和朕绑在一起。商君凛牵着沈郁坐到软榻上。

  就算陛下答应了我也不可能同意,从进宫那一刻起,我和镇北侯府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沈郁也很好奇,镇北侯为何要这样做。

  镇北侯府最近出事了吗?除了这一点,沈郁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原因了。

  没有,除了一些小打小闹,镇北侯府和往常一样。

  商君凛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沈郁将这个可能性排除。

  既然镇北侯府没出事,镇北侯为何要突然开口给他请封世子之位?

  其实有一点镇北侯没说错,这个世子之位本来就是沈郁的,若不是镇北侯偏宠沈清然母子,压着不肯将世子之位给他,他早就是镇北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了。

  几天后,镇北侯府传来消息,说镇北侯在为沈清然相看人家。

  沈清然和沈郁差不多大,确实到了可以相看人家的年纪,先是请立沈郁为世子,后是为沈清然议亲,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镇北侯给沈清然看的,是哪家?沈郁摩挲着杯壁,问。

  是段家旁支的女儿,商君凛将隐龙卫打探来的消息说了,还有易家、陈家的女儿。

  无一例外,都是京城世家出身的女孩儿,恐怕镇北侯看中的,不是女孩本省,而是她们背后代表的势力。

  联姻。

  这种事在世家中很常见,镇北侯会选择联姻这条路,沈郁不感到奇怪,可联姻的对象是沈清然

  他们都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沈清然?

  他虽是庶子,却是镇北侯府唯一有可能继承侯府的人,再加上有你这个嫡出的兄长,这些人会动心很正常。

  商君凛说的不假,沈郁和镇北侯府的恩怨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外人看来,沈郁虽然和镇北侯府不算亲近,但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论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是镇北侯嫡子的事实。

  和沈清然的恩怨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进皇宫之前,沈郁深居简出,在京城存在感不高,沈清然也没傻到到处去说自己在镇北侯府是怎么欺压嫡亲兄长的。

  镇北侯府。

  时隔多日,镇北侯再一次踏进了沈清然的院子,被关了一段时间,沈清然老实不少,两个月前,镇北侯解了他的禁足,可以在府里随意活动,但不能出府。

  沈清然也明白了,镇北侯这个爹是没什么旧情可以讲的,对他有用时,他可以百般对你好,没用了就一脚踢开,半点情面不留。

  父亲怎么来了?碰壁次数多了,沈清然学会了伪装。

  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本侯替你相看了几家女子,你自己挑挑。镇北侯抬手,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抱着名册放到桌上。

  沈清然好险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父亲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你兄长都进宫一年了,你也该成亲了,成亲之后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镇北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沈清然面露古怪:父亲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男子。

  镇北侯不耐烦地摆摆手:只是让你娶正妻而已,侯府如今只有你一个,等生出了孩子,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父亲说的是,沈清然瞥了一眼桌上的册子,儿子会好好看的。

  都是家世不错的女子,你抓紧时间挑,本侯好早日给女方回消息。

  镇北侯离开后,沈清然走到桌边坐下来,慢慢翻开了册子。镇北侯没有骗他,册子里有姓名的女子家世都不错,认真算起来,娶这些女子,沈清然算高攀了。

  镇北侯府的消息传到皇宫,慕汐知道沈郁最近对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比较关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告诉了沈郁。

  沈郁让他们继续留意。

  汉州,因为越王一行人的到来,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气氛。

  越王如今住在程家主宅里,程家人是在越王到来后才知道他们被迫绑在了一条怎样的船上,不是没有人不满,但事已至此,除了跟随越王,他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