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在查，只是刘宗楠作为最后一个和死者接触的人，是重点的调查对象。”王嫣然说道：“而且在监控里，李绍靖死前就没有人再去接触过他，更不可能有人进去。唯一有作案机会的，只有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的刘宗楠。”

  付明笑了：“可他只是偶尔搭了刘宗楠的车，怎么会临时起意杀人？完全没有动机啊。”

  “当然有动机。”王嫣然说道：“我们在刘宗楠的车上找到了死者的一个玉坠，以及一笔钱。”

  付明脸色凝固起来：“你的意思是，他见财起意，就在酒店里把人给劫杀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刘宗楠不是第一天干这一行，酒店里到处有监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这样冒险吧？”

  “我说了，一切都要讲证据，现在都是疑点，尸检的结果都没出来，我也不敢妄下判断。”王嫣然说道：“只是他现在很值得怀疑。”

  付明也无法否认这一点，而且人都是死在酒店，只有刘宗楠进去过，他怎么好再说什么呢？

  “那在死者房间里的二十分钟，刘宗楠有说他干什么了吗？”

  王嫣然盯着付明的眼睛：“这个我希望你去问他。”

  “我？”付明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他没说实话。”王嫣然说道：“刘宗楠和我们说，死者只是单纯地跟自己聊天，还说要给一笔钱自己，但是他拒绝了，就这么磨了二十分钟。”

  付明无语了，这个说辞，确实很难服众。

  但这些话，这些事从刘宗楠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违和感。

  只是如王嫣然所说，这一切都是要证据的，自己相信刘宗楠没有一点用。

  “行。我去和他说说吧。”

  付明不是真的想要帮王嫣然，他只是想和刘宗楠好好聊一聊。

  “不用着急。”王嫣然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很晚了，我们安排让他在这里睡一晚，第二天再继续审。你可以明天早上再过来。”

  付明笑了：“你们倒是很人性化。”

  “我们不像有人性的吗？”王嫣然瞪他一眼：“走吧，我送你出去。”

  有人性倒是有人性，只是没有人情味……

  刚起身，王嫣然突然拿出了手机：“对了，这是死者的照片，刘宗楠说是第一次见。你看看认识不认识，如果之前是和刘宗楠一起见过他，我希望你说实话。”

  看来这个女警是对于刘宗楠的怀疑不是一点点啊。付明轻叹一声后，把头凑了过去。

  这稍微一靠近，付明感觉一股十分奇特，又有点难以言喻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好香……”付明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王嫣然连忙扯了一下衬衫的领子：“你在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什么。对不起。”付明拍一下脑门：自己怎么又分心了。

  等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后，付明感到一阵眼熟，仿佛真在哪里见过这个死者，虽然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叫李绍靖的。

  “我好像真的见过他。”

  王嫣然十分兴奋地问道：“哦？在哪里？是不是和刘宗楠早就见过？或者是认识？”

  付明摇摇头：“我有点记不起来，好像是在，是在……”

  在大脑里检索一遍后，付明恍然大悟：“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