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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第45节(2 / 2)


  谢忱时眼底压抑着薄戾之色,看到这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下秒就冷冰冰的骂脏话了:“靠,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耍流氓啊!“

  ……

  早晨七点多,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知道病房里有两个洗胃的神颜级别男人,都组团来查房,闹腾一圈下来,邢荔排了两个小时队买的鲍鱼粥都凉的彻底。

  谢忱时这人有娇气病,不吃冷的食物。

  邢荔只能认命提着鲍鱼粥去找微波炉热,前一秒骂骂咧咧走了,后一秒谢音楼就随便从食堂打包了份白米粥来看望弟弟。

  她没买傅容与的份,走进来时,连眼角余光都没给隔壁床。

  这副生人勿进的冷淡模样,深得谢忱时满意,略嫌弃搅拌着白米粥时,又忍不住扬起嘴角得意的笑:“姐,这粥你亲自熬的?”

  他还低头尝了一口,煞有其事点评道:“味道不错。”

  谢音楼坐在旁边椅子上,敷衍似的微笑:“你说是就是吧。”

  谢忱时把这米粥喝完,锋利的眼神就没从两人身上移开过,没忘记防着傅容与的狼子野心,要不是为了透气,他还想把帘子全封闭拉拢上。

  傅容与很大度不跟他较真,待谢音楼把苹果削好,将水果刀放回去时,才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中药喝了?”

  谢音楼静住呼吸,指尖心虚颤了一下,好在没拿东西不会伤到白嫩肌肤,故作淡定脸。

  经过傅容与的提醒,谢忱时也想起来了,直接判定她的行为:“中药没吃吧?”

  谢音楼中药喝多,一提这个字眼都觉得舌头发苦,原本是想装死的,奈何左右两侧都有眼神审视般紧紧盯着,她话哽在喉咙,半天都撒谎不出一个字。

  谢忱时伸手把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二话不说就给旗袍店的汤阮打电话,吩咐他熬一份中药送到医院里来。

  谢音楼见自己是无法躲过被灌药,将手中的苹果扔向了傅容与这个罪魁祸首。

  他修长的手轻轻松松就接住,唇畔有淡笑:“谢谢。”

  谢忱时挂完电话,一看谢音楼削了半天的苹果是给隔壁床的,瞬间精致面孔的脸色铁青,感觉被洗过的胃部也开始抽搐,而这时,邢荔终于热好海鲜粥,踩着一双高跟鞋哒哒哒地跑进来:“尊贵的小少爷,这次粥热好了……”

  话都没给机会说完,谢忱时冰冷着表情说:“老子不吃热过的粥。”

  邢荔一大早就专门为他服务跑上跑下了,高跟鞋卡在原地三秒,深呼吸着顾及谢音楼在场,不好动手殴打人家亲弟弟,挤出招牌式职业微笑说:“好的呢,容我先去找医生打一针胰岛素冷静下。”

  刚走出病房门,邢荔又折回来对傅容与说起件事,以及给在场的人听:“对了傅总,您昨晚参加的那场商业酒会上新闻了,有记者写稿用了您被偷拍的一张侧影照片,半个小时前刚发布。”

  邢荔狐狸性格报复心本就重,下段话明显是打算膈应死谢忱时的,笑得无害:“现在全网都在解读您手腕的梵文纹身呢——中文是跟谢小姐名字同音的那个音字吧。”

  至于傅容与意外被曝光,接下来要怎么面对谢家这对姐弟,就不管她这个跑断腿的苦逼秘书什么事了。

  第44章

  谢音楼安静地坐在病床沿的椅子里,手上还带着那枚玉镯子垂着膝上,看着傅容与的眼神,就跟浸过凉水似的,却什么都不说。

  她不说,旁边谢忱时已经掏出手机看网上新闻了。

  傅容与手腕纹身是从昨晚商业酒会上流传出去,一张身形慵懒靠在沙发的侧影照片里,画质很清晰,在靡丽璀璨灯光衬托中修长的腕骨处印着梵文刺青,像是黑色的蔓藤缠绕着骨线,又透着股古老梵文的虔诚气息。

  新闻记者为了博眼球,直接在写酒会新闻稿时用了这张照片。

  而谁能料到一夜功夫就被迅速传播开来,被搬运到了网上不说,还有人连夜去翻遍梵文书籍,此刻,财经官博底下最新的几条热评是:

  「据商界的坊间传闻,大佬手腕最后那个刺青梵文翻译成中文是音音的意思,礼貌打听一下,这是哪个神秘女人的名字吗?」

  「同好奇,这神秘图案不像是p上去的,没想到这种骨相俊美如同玉雕般把自己包裹在西装里的男人也会玩刺青啊!」

  「我室友翻译出来了另一个刺青缩写意思,用中文来说就是爱你如同爱生命。救命!这男人好会,简直是把她当成信仰刻进血肉里了,重金求问这种品种的神仙男人要上哪儿排队能领取回家?」

  「……实名羡慕全网都在扒的那个神秘女人啊。」

  「@新闻小记者,十分钟内我要这个音音的神秘女人全部资料,」

  ……

  谢忱时看到这条热评时,黑睫下浮现出了薄戾情绪,隔着过道的距离,警惕又冷漠地也盯着傅容与看,从他脸移到扣紧袖扣的右手腕,刺青被深藏在了薄薄衣料里。都不用网友去扒,他就明白那音字,绝对是谢音楼的那个——音!

  病房内气氛冷下来,反观傅容与除了一开始微变脸色外,很快就恢复如常,仿佛天大的事搁在他这里,即便跟生死攸关,都能对付过去:“忱时,你盯着我,我也不可能将你名字刺在手腕上。”

  他是这个意思?

  谢忱时真的会谢他,转头对谢音楼告状:“姐,等会我就让黑心肝找最顶尖的律师团去跟他打官司,必须打,把你的音刺在手腕上,有拿到过独家版权吗?!”

  比起弟弟提高了声量,谢音楼很平静,心底有了些猜测,抿唇提醒一句:“二妹,你平时该多学学小戒尺看娱乐新闻八卦,怎么会先入为主,这个音,是我的字?”

  谢忱时猛地反应过来,方才是直接被邢荔的话给带偏了,眼底瞬间没了冰冷吓人的迹象说:“他那女秘书不是……”

  谢音楼没有拆穿他话里漏洞,仰着脸,眼眸清明透亮对视上傅容与:“要不要给傅总让出病房,好吩咐秘书去撤新闻稿?”

  不过撤稿也无事无补,起源是从商界内部传播开的,看过傅容与刺青的人都想知道,被他刻在手腕上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

  中午的时候,汤阮将熬好的中药汤送来医院,而护士那边突然喊谢忱时去做个全身检查,列出一大堆毛病让他必须去。

  谢忱时有理由怀疑这家医院在针对他,却又找不到证据。

  被催着去做全套身体检查之前,他拽着汤阮的领口过来,语调阴森地警告:“看好我姐把药都喝完,一滴也不许浪费,不然老子回来就把你拿去一起炖蛇羹吃。”

  汤阮迫于他的淫威之下,全程龇牙咧嘴的点头。

  病房内,隔壁床的傅容与去私人洗手间看一身干净西装,看架势是要等邢荔办完退院手续就要离开了,谢音楼坐在椅子上喝药,慢吞吞地想着怎么倒掉。

  汤阮关好门走过来,比划道:“小少爷说啦,一滴都不能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