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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2)


  魏昭灵也没什么耐心同他耗,垂眼看向楚沅,“让他带着你出去。”

  楚沅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掏出见雪来,走到应天霖的身后将其抵在他的后腰,“走吧。”

  应天霖当然知道自己家的铜锁若是锁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他沉默地转过身,又道,“你还是像你进来时那样比较好。”

  楚沅想了想,也是。

  她仍然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被应天霖提溜着走下一重又一重的楼梯,但见雪却还抵在他的腰间。

  “应教授,您总是这样,不怕俞先生怪罪?”看守楼门的人对他这样的行径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难免多一句嘴。

  “老师那儿,我自己会去解释。”应天霖说道。

  “那您还是得割了她的舌头,不然她出去乱说话,可就不好了。”那年轻人建议道。

  “我给她吃了药,她会忘得干干净净的。”

  应天霖看了楚沅一眼。

  守门的人也不是刚才那两个俞先生手底下的人,他们当然也不敢多拦应天霖,开了门让他带着人出去了。

  从光信大楼出来之后,楚沅就在河滩边用见雪将应天霖捆了起来,大概等了有二三十分钟,她远远地便瞧见那光信楼着了火,那火势烧起来,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淡金色的光幕在她面前显现,魏昭灵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全都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恪,李绥真,你们带着他回去。”魏昭灵看了一眼应天霖,便对身后的两个老者道。

  “是。”

  两人齐齐应声,唤了侍卫来,带着应天霖匆匆离开。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楚沅望着他问。

  魏昭灵抬眼一望,望见那光信楼的火越少越大,连河滩都映出几分摇曳的光色,他弯了弯唇,“去见见邵子奇。”

  彼时正抱着一个年轻女人睡觉的邵子奇被刺耳的铃声吵醒,他沉着脸按开台灯,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市长,不好了市长,光信楼着火了!”电话那端是秘书慌慌张张的声音。

  邵子奇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也不管那年轻女人如何抱怨,阴沉着脸匆匆披了衣服起来走到书房里。

  “不能叫消防!你给我找人,就从庆工院那边给我调人过来!让他们来灭火!快!”才到书房,也不知是听到那边的秘书说了什么话,他眉头皱得死紧。

  挂了电话,邵子奇在书房里走了几个来回,他思来想去,抬头去看了一眼桌上的座机,他还是拨通了皇宫那边的电话。

  “陛下,邵子奇打电话来了,说是光信楼着火了。”闫文清收到消息,就赶忙去了勉政殿。

  郑玄离这些天身体都还没调理妥当,他脸色有些发白,听到这么个消息面上就更没什么笑意。

  “给他打回去。”他起身走到屏风外。

  “是。”

  闫文清立即走到桌边去拨通了电话,再将听筒交给郑玄离。

  电话甫一接通,郑玄离便冷冷开口:“邵子奇,你是怎么做事的?”

  但他却并没有听到邵子奇任何声音,大概两三秒之后,他才忽而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郑玄离眉头微蹙,一时间他不由握紧听筒,沉声道:“你是谁?”

  电话那端的声音清泠缓慢,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嘲弄:

  “你找了我这么久,会不知道我是谁?”

  第60章 死因现端倪 我在这儿睡行吗?

  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 电话就被挂断。

  这一夜,郑玄离几乎一夜未眠,提芳城不断有消息传来, 先是市长邵子奇死在情妇家里, 光信楼和庆工院两所特殊机构全都被大火烧了个干净,他只能赶紧让闫文清带着梓字部的人去将研究所转移。

  “把俞平章尽快带到榕城来, 他绝不能出任何意外。”郑玄离太阳穴隐隐作痛,脑海里仍在思索着昨夜的那道声音。

  “是, 臣明白。”闫文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应天霖呢?”郑玄离又忽然想起来这个人。

  “光信楼失火, 连守在外面的人都没有逃脱, 估计应教授他……应该已经死了。”闫文清还在找人清理失火现场, 又跟郑玄离汇报道:“这里死的人太多了,尸骨都烧得面目全非, 目前还无法确定哪个是应教授。”

  挂断电话,郑玄离双手撑在桌案上,那张俊逸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过分阴沉, 彼时殿外传来清晰的高跟鞋的声音,他甫一抬眼, 便见那穿着米白色衣裙, 戴着珍珠耳饰的年轻女人匆匆走了进来。

  她先行了礼, 随后站直身体忙道:“陛下, 提芳城的光信楼和庆工院里这些年做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项目?”

  “问这个做什么?”郑玄离睨着她, 语气轻淡。

  “大概今晨七八点钟, 网上曝光了很多关于光信楼和庆工院内部的资料, 上面清楚地记载了很多不正常的人体试验,还有关于异能的提取与强行注入,并将其应用于改造军队的可行性报告。”郑濯缨的神情十分严肃, 她说这些话时一直在盯着坐在书案后的郑玄离,“现在舆论已经进一步发酵,陛下,新闻部要给出说法之前,我必须要来问一问你,这上面的资料和报告,到底是不是真的?”

  郑玄离在听到她这番话时,脸色顿时变得更为沉冷,他在书案后坐下来,过了好半晌才冷笑了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朕。”

  “这些事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需要用你的办法把舆论都压下去,尽量稳定民心。”郑玄离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跟郑濯缨多说些什么,他面上也越发没有多少表情。

  郑濯缨只听他这样一句话,心里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她不由地蹙起眉,“哥……那些都是真的,是吗?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郑濯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