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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潮吻夜第49节(1 / 2)





  黎尔没有否认,许珊珊替黎尔抱不平。适才王彼德下来帮她们换筹码,说了这件事。

  黎尔不打牌,在娱乐部没有存有筹码,换筹码的钱,是她个人在微信上转给娱乐部的人的临时转账。

  “姐妹,血亏啊,三万七可以买个尚可的包了,赶紧找严董啊,算在集团的公费开销里。”许珊珊替人着急。怎么能这倒霉。

  “你先去忙,等一下回来再聊。”黎尔回应。

  黎尔到前台去了一趟,今晚她上晚班,她查看了客房的入住情况,跟上个月比不太好,还有一些没有被解决的无理投诉,全是些负能量摄入。

  许珊珊不久回来了,把那对外宾送走,她的业务也跑完了。

  外宾夫妇周末要给自己十岁的双胞胎儿子在储运餐厅办生日宴会,是个小项目,提成不多,但是轻松啊。

  许珊珊只要帮他们在露天花园里筹备一个buffet,请个专业的小丑魔术师扮演者来表演节目,让两个孩子还有他们的朋友开心就好了。

  承办这种儿童生日宴会一点难度系数没有,许姗姗今天的上班kpi轻易冲到手了。

  可怜业界精英,前厅女神陪人看京戏,又陪人搓麻将,还输了那么多钱,笑脸赔尽,到现在还没一点眉目。

  黎尔跟她聊了几句,去了休息宿舍。

  进宿舍后,黎尔换了便装,一件粉色高腰针织衫,领口是奶白的宽丝带结,下身是一条浅蓝微喇叭牛仔裤。

  许姗姗下班了,来拿东西,喜滋滋的,因为那对外国夫妻挺好说话的,定生日宴各项花销都捡最贵的选,稍后许姗姗能拿好多提成。

  相比她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天冒着大风雪去听京戏,今天陪打四圈输了三万七的黎尔垂头丧气。

  许珊珊问:“你把输钱的事告诉严董了吗?赶紧告诉啊。”

  有时候在前厅上班是有这种事,陪宾客打麻将,输了钱,要是会讨巧,能找集团报账。

  黎尔这么受严董器重,肯定能把这三万七要回来。

  然而黎尔却并没有这个意思,“人家问我玩不玩牌,纯属个人意愿,我坐上去,愿赌服输,输了,肯定自己要受着啊。”

  “什么自己受着啊,这个冯老太太还有她带来的那个女汉服设计师,是不是把你当小丑耍了?”

  许珊珊不悦的说,“以为自己有个臭钱,就可以把我们这些干服务行业的人看扁。现在害你输了那么多钱,在不在我们酒店举办宴会也不放个准话,谁还愿意继续陪他们玩。”

  黎尔说:“明天还让我上去打。”

  “……”许珊珊目瞪口呆,末了,臆测道,“肯定是把你当小丑了,想让你继续舔脸输钱。”

  黎尔想起下午那场牌局,自己的确表现不佳。她要自己振作精神,“我今晚学一下他们北城的麻将怎么打,然后明天去把钱赢回来就行了。”

  “哪那么容易?”许珊珊叹气,“他们就是瞧准你不会,所以才抓住这个由头为难你。”

  “算了,你先下班吧,我睡会儿觉,今晚我夜班。”

  “要是我是你,上夜班,我白天就不来,你白天给那个冯老太太当三陪,晚上还要打起精神上夜班,我真是服了。你不怕未老先衰啊?”

  许珊珊觉得打工而已,没必要替集团这么卖命,上次港城的那个升职机会不是没给黎尔吗。

  现在黎尔大可不必为集团冲锋陷阵到这种地步。

  “我还是先抓紧时间睡觉了。”

  黎尔缩到四人员工宿舍属于她的那张小床上,闭眼想睡觉,转瞬又觉得不甘心,把手机调出来,找小视频学习北城麻将的打法。

  看着看着,看睡着了,大约是心情确实很不好,她就着那股失意做了个不愉快的梦,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事。

  那年苏城夏天,黎尔十六岁,上高一。

  黎家出了一件大事,黎正勤出轨自己在大学里带的女研究生,在一个大学舞会上喝醉之后就跟她一起上床了。

  这事不但被人举报到苏城大学教务处,女研究生的家里人也知道了,七姑八婶,叔伯兄弟一起熙熙攘攘从安城老家组团,声势浩大的到苏城来,要黎正勤对这个受害者负责。

  事情沸沸扬扬闹了很久,年少天真的黎尔一开始都是被父母刻意的隐瞒。

  可是这世上哪有能包得住火的纸。

  十六岁的黎尔在一个放学的傍晚,回到家里,见到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站在黎家住的三套一公寓门口等他们家的人回来。

  女人身材很好,高个子,大胸,细腰,长腿,穿一件一字领洋装超短裙,化着浓妆,头发是当初才刚开始流行的法式慵懒长卷发。

  十六岁的黎尔当时还不懂化妆打扮,身上是校服衬衫跟百褶裙,背着双肩书包。

  高一学期快要完了,高二学校里要分科。

  成绩不好也不坏的黎尔在心里打算念文科,因为这个,她总觉得很对不起她在学校里当物理学教授的父亲,他是那么博闻强识的一个大学学者。

  黎尔以有他这样的父亲而骄傲。

  身为他的亲生独女,黎尔的数理化成绩却总是不甚理想。

  直到这个女人上门来拜访的这一天之前,黎尔都百分百的尊重并且热爱自己的父亲黎正勤。

  “黎尔?”见少女放学回来,朱婧仪跟她自我介绍,“我叫朱婧仪,你知道我吗?”

  黎尔摇头,在心里想起了这个名字,好像是听过的,可是一时记不起来是谁。

  “你爸呢?”朱婧仪问。

  “我爸去大学里上课了,应该晚上还有课,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黎尔怯怯的说。

  年少的她未经世事,不太懂得朱婧仪这种充满了一半讥诮一半期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