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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为了明天(1 / 2)



Omenage 897 11th revolution 10th day



沙蓝德无政府E国杰德取﹒亚斯帕地旺



「回转海豚」——



chapter.13 为了明天



1



虽然我原本就认为他并非坦率的男人,但他之所以刻意用这种说法,恐怕是因为他很中意玛利亚罗斯吧。



「那男人真是爱闹别扭。」



她这么低语,阿尔发微微扬起头低吼。哼,人类真是麻烦。



「也不是,单纯只是爱惹麻烦的人选择麻烦的路走罢了。」



你们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也曾这么想过。」



你不一样吗?



「谁知道呢。」



你不一样吧。



「是吗?」



是呀。



「……若是这样就好了。」



萝姆﹒法将脸埋入阿尔发的腹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要闻到野兽的味道,就能够让自己像现在一般冷静下来。在回转海豚庭院的草坪上,像这样以阿尔发的腹部为枕躺着的自己,果然还是跟其他人有些许的不同。如果在草木繁生的季节里躲进建筑物当中,就会使人变得非常忧郁。我最喜欢在盛夏时裸身在河中游泳。至于在像现在这种秋天已经接近尾声、皮肤感受得到寒意的漫漫长夜中,感觉着泥土些微的温度与野兽的体温,就会让自己回想起关于父亲的温暖记忆。



a大陆出身的母亲,似乎因为在黑暗大陆的港都翁普奇斯卡尽力救济贫民的关系,被称为拉修那罗的圣女。但萝姆法所认识的她,只是一位打从心底深爱着丈夫与女儿的普通女性罢了。虽然自己也深爱着总是那么温柔的母亲,但不晓得为何,对于父亲的回忆却来得更多。一定是因为很相似,我与父亲或许很像吧。爱、恨、生、死,人生就只是如此,曾经如此说过的父亲与自然共生,将爱上的母亲以近乎夺走的方式带往山中,爱着女儿,憎恨危害家人的仇敌,勇敢战斗后死去。我也会像那样生存,然后死去吧。不会想一些无聊的琐事,也不打算去想。我恐怕跟父亲是相同的吧?



「我喜欢那个人。」



无一意间脱口而出。



阿尔发低声呜咽。



喔喔,原来如此,我心想。



我喜欢那个人,非常喜欢。所以那个称不上灵巧的人一点一滴、慢慢构筑起来的ZOO对我而言,就像家人一般重要。因卡塔力死去而大为动摇的那个人非常可怜,我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无论用任何话语、甚至是紧紧抱住他,我想都没有办法安慰得了他。因为那个人希望的并不是如此。



「你就别参与了,阿尔发。你没有必要牵连进人类的争斗。」



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是吗?」



我会随我高兴决定怎么做。



「因为你是天生的王者嘛。」



我只会遵从我自己。



「嗯,我也一样。你跟我很像呢。」



萝姆法加重力道抚摸着阿尔发,闭上眼。不会冷吗?阿尔发问,于是我抱着它入睡。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似乎听见它这么说。



2



「那么,要上了。」



「是。」



打平的极限九手棍前方站着多瓦宁古。



看似到处都是漏洞,却又找不到半点空隙的站姿。



而且,非常的庞大。多么高大坚韧的身体呀,还是是自己太过于矮小呢?然而鹌流古式战斗术的极致便是以柔克刚、以旋崩柔、以突刺止旋、以流动化解突刺。也就是说,无论是怎样的对象,只要没有搞错方法,就一定有办法对应。这就是鹅流的教诲。体格上的差距不能作为无法对抗的理由。



真正的敌人其实是自己内心的恐惧与迷惑。



若是不战胜自己,就不可能打倒敌人。



「怎么了?放马过来呀。」



代替回应,我跑了起来。



周围的声音消失了。



天空、月亮、星星、道路,多余的色彩也消失了。



彷佛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事物都停止r。



「——破……!」



用极限九手棍突击。



并不是朝着多瓦宁古,而是突然将极限九手棍直立刺向地面。以极限九手棍作为轴心旋转身体,瞄准多瓦宁古的脚踝踢去,但却被躲开了。多瓦宁古轻松跳了起来,着地的同时便开始反击。在那之前将持棍的手放开,利用离心力向前飞去,舍弃极限九手棍。虽是当下的判断,却不会感到不安。踢击地面转换方向,朝背对自己的多瓦宁古突击。不,多瓦宁古已经转过身来了,动作身轻如燕。



「破汰汰汰!破汰!破汰汰汰汰……!」



无论是连续出拳、扫堂腿与后回旋踢、甚至是强力连击,全被对方轻松地躲开、闪避,或是被弹开来。即使如此,我还是能趁多瓦宁古稍微退后的空档,将滚落地面的极限九手棍踢起来。



「疾!疾疾疾……!」



我以再次握在手中的极限九手棍展开突刺。刺击、攻击、总之就是不断地攻击,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身心的焦点都逐渐集中。多瓦宁古的呼吸与自己呼吸的时间点变得几乎一致。



就是现在。



爆发吧!



「——罗啊啊啊啊啊啊……!」



使尽浑身解数旋转极限九手棍向前冲去。



鹅流古式战斗术奥义「冲天气J



面对攻击,多瓦宁古竟然闭上了眼。



动作看来相当缓慢。



多瓦宁古仅将身体挪动一半左右便躲开了攻击。



并伸出手接住由莉卡因用力过猛差点往前倾倒的身子。



「刚才若是拙僧没有闭上眼屏除杂念,或许就无法回避了。」



「……谢谢。」



「嗯,你成长了不少,由莉卡。」



「如果斥那样就好了。」



「你是不是有长高一些?」



由莉卡离开多瓦宁古的手臂,轻咬着下唇。虽然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才可以,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抱歉。」



多瓦宁古歉疚地低下头,紧握双拳。



「拙僧——问了蠢事。」



「……不用、在意。」



虽然想试着挤出笑容,但笑得是否自然呢?我没有自信。



「我还不晓得。或许……嗔体还没有完全习惯也戳不定,也或许斥我太过勉强了。」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没有说得这么明白的自己,是不是很奸诈呢?



很怀念不用在背后嘲讽别人的从前。



觉得无须面对自己内心的憎恶或愤怒、年幼时的自己相当可爱。



话虽如此,我也无法说出哪一种才是好的。虽然失去了许多事物,但同时也学习了许多事、认识了许多人、获得许多重要的东西,如今也因此感到悲伤。虽然不是没有想过希望回到那个时候,但若是要我将现在手上的事物全部舍弃,我也会感到非常痛苦。



若是没有与你相遇,我就不用品尝这样的苦涩了。



但我也认为,能够与你或其他伙伴们相遇,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陪我练习。总觉得畅快多了。」



「……是吗?那样就好。不过还是早点睡比较好。明天还有得忙呢。」



「嗯,戳得也斥。」



所以,至少我想在心中暗暗说着。这不是你的错。 .



并相信自己能够说出口的日子总有一天会来临。



3



什么也不做,静静待着并不会非常痛苦。已经习惯了。原本应该是如此,但现在逐渐流逝的时间却彷佛逐渐堆积,并一点一点地压在肩上。



沉重得几乎把他击垮。



「你在吗?」



门开了,某个人走进房里。



那个男人是他的恩人、同时也是主人。



男人走到他坐着的床边,视线落在隔壁的另一张床上。



他日不转睛地仰望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