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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晨间阈下刺激(1 / 2)



「哥哥……听好喽,当我倒数到零的时候,哥哥就会对可怜表达爱意。」



一道银铃般的少女声音低语著。



「十……九……八……七……六……五……四……」



「喂。」



模糊意识中的冷静部分,使红莲开口吐嘈。



意识像是覆著一片薄雾,也搞不清楚哪里是上跟下。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是他被用药物强制昏厥时常常作的梦,也就是幻觉。



当他茫然漂浮在彷佛被纯白棉花包裹著的世界中时,听见了像是催眠术的声音。



「三……二……一……零……零……零……零……这样哥哥就会迷恋上可怜……哥哥会对可怜说月色真美。哥哥会觉得可怜很可爱……哥哥会主张可怜很神圣──」



「──鬼才会啦!──为什么讲法莫名多元啊!」



红莲明显感受到不良企图,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以锐利眼光观察周遭。



熟悉的天花板、贴著便利商店抽签送的海报的墙壁、摆著买来收集,表情很治愈的食玩的书柜,以及大量漫画。



这些全是在碎城家不被准许出现,与游戏无关的「无谓」事物。一看到这些物品,心里就涌上难掩的安心感,松了口气。



「是我的房间啊……我还以为会在昏迷时被带去奇怪的地方。」



「实际上确实很危险喔。不过想带你走的主要是自家人,性方面的危机也比性命上的危机更大──啊,我是佐佐木。」



「你是谁啊!……呃,好冰!」



不熟悉的名字跟冰冰凉凉的毛巾触碰到脸颊的两种惊讶同时袭来。



拿原本在桌子旁的椅子过来坐在床边,探头看著红莲的人,是个像日本人偶一样五官端正的美少女。



她长长的黑发散发著一种特殊氛围,感觉是个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而且比起狮子王学园制服,更适合穿著樱花色的振袖和服──这样的不知名人物,正温柔擦拭著红莲的脸。



「你流了好多汗呢……我本来想帮忙降点温,结果没能来得及。辛苦了,红莲大人。」



「……哦,你是说这个冰毛巾啊。反正很凉快,是没关系……不过刚才我好像有听到可怜的声音?而且讲的内容还是很像是洗脑,很恶劣的那种。」



「那,应该是因为这个吧。这是『可以睡得安稳的心爱妹妹倒数计时催眠语音』。」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我认真拜托你别用这种东西。要是真的被催眠了怎么办啊……等等,唔哇,而且这东西还上传到影片网站了!」



「影片已经轰动到播放次数超过五十万次了。佐佐木认为应该要继续挑战一百万。」



「谁要啊!快删掉!大家绝对是戴著有色眼镜在看这部影片啊!」



红莲停下被上传到知名影片网站,而且不断重播的影片,扔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自己耳里的无线耳机。他感受著不只是长时间睡眠造成的倦怠与头部刺痛,抬头看向不熟悉的美少女。



「可怜那家伙……爱撒娇就算了,不要把这种东西公开给全世界知道啊……」



「她应该是想表达不需要对自己的爱意遮遮掩掩吧~虽然佐佐木认为这与其说是浪漫,还比较像自爆恐攻。不过……」



说到这里,佐佐木便郑重低下头。



「……还请别苛责她。感觉在红莲大人参战的期间,她一直都很不好受。毕竟她拚命到甚至来找几乎不曾接触过的我,想做点什么。」



「这样啊……真的让她担心了。」



光是回想起失去可怜时的打击,胸口就一阵疼痛。妹妹象徵著经历五年的地狱后终于到手的安稳生活,可说是平凡日常的证明,被迫与她分开的绝望与愤怒实在难以言喻。



(她一定也是一样的心情,又或者比我更难受。)



可怜因为自身败北,而招致这样的事态。可以想像她有多自责与悔恨。既然这么做能缓和这种心灵脆弱的人说不定会选择一死的打击……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时候被时任当成桌子的──」



「是的!当时蒙受您照顾了,真的很感谢您。我是被红莲大人解救以后,就在某个宅同里被捧成公主,也透过这次事件成功恢复学籍的佐佐木!」



「……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是有听说过你在宅同里,不过我好在意之后怎么样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盗用同好会的预算,全部拿来赌红莲大人会赢,结果让预算多了几位数~所以佐佐木应该能顺利恢复学籍。」



「别拿自己的犯罪事迹来炫耀,你要记得报答同好会的人啊。」



「豪的!」



稍加训诫后,少女便挺直身躯,颤抖起来。



之前见到的时候是被困在时任美美手下,还被迫全裸背著玻璃板当人肉桌子的她,似乎叫作佐佐木。由于红莲在把时任打成隶生后,放弃了成为她主人的权利,还以为她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你好像也没有花太多心力看顾我的状况,为什么要特地来找我?如果是想感谢我让你在盘外赌局大赚一笔,那就免了,毕竟那是你靠自己的想法赚来的。」



「不,我不是因为那种原因才在这里的。你看我长得还不错吧?……其实我很喜欢担任美女秘书──应该说,我很喜欢在一旁辅佐别人。」



佐佐木手指抵著下嘴唇,先是短短「唔~」了一声,才接著说:



「所以,可怜大人在这次的『集赞游戏』开始前不久来找我,我也就开始帮忙进行分裂学生会派系之类的工作了。啊,当然我是有领工资的,您可以当作是单纯的商业伙伴也没无妨喔。」



「……竟然用这种我会喜欢的模糊讲法,你挺厉害的嘛,佐佐木……!」



「因为我也认为你应该是不会信任明确回答的人~!佐佐木现在正在募集有些粗暴又不会过头,而且很温柔的主人喔。」



……这家伙挺厉害的。聊起来很轻松。



坐在床旁,刻意压低视线往上看著红莲的佐佐木,有种让红莲难得不用太绷紧神经,能够放心对谈的氛围。



没有敌意,也没有过度的敬意,态度对等的轻松氛围与适度的距离感,对红莲这样的人而言更是格外舒适。



(不知道是多亏这家伙给人的放松效果,还是因为我昏迷了一阵子?差点觉醒过来的那家伙,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他指的是嗅到游戏酝酿出的鲜血香气,逐渐完全苏醒的另一个自己。现在丝毫感受不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让红莲松了口气。



「……总之,可怜受你照顾了。那家伙很怕寂寞,我不在身边时应该很难过吧。我一定会报答你在她最难受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情。」



「不会不会,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还让我赚了一笔钱呢!」



佐佐木露出微笑,虽然表现得像是单纯援助商业伙伴,但应该是出自真心。



讽刺的是──比起游戏实力高强的人,红莲更容易对实力较弱的人产生人情方面的好感。实力高强的人重理论又冷酷,若把逻辑跟感情放在天秤上,这类人会选择逻辑;不过,弱者大多会比较看重感情,也会因此落败──



(……但也得要适度滋润一下,不然乾燥到极点的心灵也生长不出任何东西。)



所以,可以保有这种距离感的人相当珍贵。跟桃花跟枫这样的伙伴与身为家人的可怜不同,既不是自家人又能寻求协助,是很方便的棋子……?



(不行,不行……我要冷静点,这家伙不是棋子。)



红莲甩开宛如之前那场激战的残渣般顽强留在脑海里的冰冷人格。



「我记得你曾被时任那家伙又打又踢的,身体还好吗?看你满有精神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之前都没有特地询问过你。」



红莲找话题闲聊,接著佐佐木露出开心的笑容。



「哎呀呀~♪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佐佐木很感谢你的心意。不过,佐佐木没问题的。」



然后以可爱到不行的笑容说──



「别看佐佐木这样,我可是个被虐狂呢。被当成人肉家具其实满舒服的♪」



「……啥?」



「毕竟我喜欢辅佐别人!」



「性方面上的辅佐吗?你还这么年轻就扭曲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啊!好痛,被时任同学踢到的肚子……好痛。帮我揉一揉~……♪」



「别捉弄我了!不要把上衣从裙子里拉出来咬住,我对你完全没有性幻想!」



「啊,好的,那我就不这么做了。佐佐木我基本上是遵从强者指示的人。」



训诫弄乱制服,还露出跟松饼一样滑嫩的下腹部到危险边缘的佐佐木后,她立刻心甘情愿地遵从要求,把上衣塞回裙子里。



红莲把脸撇向一旁,避开那莫名情色的画面,并开口询问事件详情。



「先不管这个了。所以,在那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散布催眠瓦斯后闯进来的军队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佐佐木?」



他寻求情报,以确认现况。



不受感质系统管理,在游戏范畴外的暴力行为是国家层级的重罪。那些不知名的军队触犯了禁忌,若这件事被公诸于世,不会只是单纯的伤害罪,而会被视作等同于伪造钱币跟恐怖攻击的重大事件,遭到搜查。



当然,犯下这种罪行的人,不可能没有安排好退路。